古建筑项目规划设计五大误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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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【远景古建】不能保护了建筑忽略了人

    2016-12-08 11:01:13

        2016年11月,住建部对1602个拟列入第四批中国传统村落名录的村落进行公示。加上之前三批列入此项名单的 2555个村落,目前共有4157个村落进入国家保护名录,正在获得“抢救性”保护。然而,一直为传统村落保护工 作摇旗呐喊的专家和学者却陷入新的忧愁与纠结中。
      由中国传统村落保护与发展研究中心和天津大学共同主办的“何去何从·中国传统村落国家高峰论坛”日前在 河北保定召开。在论坛上,有专家炮轰获得“保护”的村落因为“空巢化”和“全面旅游化”,正朝着“千村一面”的雷 同化方向发展;有的学者直言,对于传统村落“我们大概只关心了建筑,而没有关心人”;有学者感慨,留得住 乡村的青山绿水,却留不住“幸福感”……忧愁、纠结,整个论坛充满对于传统村落保护“何去何从”的自省与追 问。
      那么,如何才能更加科学合理地对传统村落实施保护,让人们真正“记得住乡愁”?
      村民“幸福感”被漠视
      用“何去何从”作为论坛主题,真切地反映出中国文联副主席冯骥才近年来挥之不去的忧虑。专家学者迫切 希望找到一条路:通过科学研究,准确认识传统村落保护的本质与特征,从而找到符合科学规律并切合实际的 办法。
      作为中国传统村落保护的主要倡导者,冯骥才还担任着住建部传统村落保护发展专家委员会主任。但他从 不避讳:传统村落保护目前正面临着诸多难题,而如何走出困境他也常感到束手无策。
      冯骥才痛批,传统村落的保护工作,在“发展”的名义下,正在重蹈城市建设的覆辙,变得“千村一面”。他 总结出传统村落保护性建设的“十大雷同”,直言这是件“非常可怕”的事情(详见本报11月25日《文化新闻》版 《失去文化个性活力 留住乡愁恐将落空》)。冯骥才更强调村落文化遗产的整体性,也更愿意看到一个“原汁 原味”生动鲜活的传统村落。所以,他觉得传统村落保护,首先就是要“谢绝投资”,同时也要“谢绝旅游部门的 规划”。他甚至觉得“村民对于自己的村落不够热爱”,需要知识界到田野中去“开启民智”。
      不过,对于冯骥才的观点,学者们并不完全认同。在他们看来,传统村落保护更需要在意村民的“幸福感” ,“村落”本身即是个矛盾的综合体,两个“谢绝”并不现实。
      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、民俗文化研究专家刘铁梁直言:“不够关心村民的村落保护,是狭隘的,也是没 有办法和村民对话的。”因为保护村落的同时,也要保护村里人追求幸福生活的希望。“学者和村民在价值认知 上是会发生矛盾的。比如村民面临孩子结婚的问题,就想拆掉老房子盖二层小楼,既扩大居住空间,也能改善 生活品质。但专家却往往要去阻拦、说服:这是有价值的老建筑,木雕多么精美啊,不能拆……”在刘铁梁看来 ,村落保护,不同于遗产保护,它还事关村民的“安居乐业”。传统村落的保护更应该从“建设”的角度着眼,而 不是守住几个小楼,塑造成陶渊明式的“世外桃源”。
      “我拍了一个传统村落保护的片子,甚至还收到一些观众来信,他们质问我:‘你住在高楼大厦里,却来告 诉我们这破房子要保护、动不得!’”杭州电视台的导演萧加苦笑着说,“很多时候老百姓最需要的还是住得舒服 。”陈小奎是一名风景园林设计师,他几乎每周都要回到村里生活,因此在村落保护方面更有体会。他觉得,村 落保护首要的还是要改善农村的生活条件。今年他刚刚翻新了家里40多年的老房子,盖起了二层小楼。“如果我 的父亲还生活在冬天生土炉子的房子里,没有抽水马桶,我是不安心的。”
      其实,在“保护”和“建设”的问题上,冯骥才也是十分纠结的:“就拿最简单的厕所来说,没有人愿意在冬季 寒冷的夜晚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穿过整个院子去上趟厕所。”但是“空巢化”和“全面旅游化”让一些已经列入保 护名录中的村落变得面目全非,确实让他“痛心疾首”。
      城镇化浪潮中,任何力量都难以阻止村民对舒适便捷的城市生活的向往。与此同时,传统村落一个接一个 地消失或失去活力,也让学者们倍感压力。据统计,自2000年至2010年,我国自然村由363万个锐减至271万个 ,平均一天就有将近300个自然村落消失,这些自然村中也包含众多古村落。
      正是基于这样的紧迫感,2012年4月在冯骥才的倡议下,国家决定由四部局——住房和城乡建设部、文化 部、国家文物局、财政部联合启动了中国传统村落的调查与认定。冯骥才在天津大学牵头成立了中国传统村落 保护与发展研究中心,并启动了为传统村落建档的工作。冯骥才觉得,面对“村落遗产”,每个人都应该有高度 的文化责任感和敬畏精神,知识界更是要当仁不让担起传承保护的重担。
      对策还需“接地气”
      学者们试图在传统村落保护问题上找到一个“三高兴”的方案:政府高兴、村民高兴、专家高兴。但要做到 这一点,谈何容易?
      有学者提出,在传统村落保护中培养和重视“乡贤”的力量,或许是一条可以尝试的道路。陈小奎说,他的 爷爷是老中医,父母是村里的小学教师,他的家庭在当地特别受村民尊重。“正是这种尊重,让我愿意回到村里 居住和生活。”他认为传统村落的保护,必须培育一个中坚力量,这一群体要有一定的文化认知和专业思想,有 力量且有时间参与传统村落的建设和保护。“由乡贤、资本方、村领导联手组建保护团队,可以作为一种模式进 行尝试。至于具体的保护发展方略,则应该是‘一村一策’,因地制宜。”
      “能否把传统村落保护提高到新农村建设的高度,让它成为全社会的一项工作?”河北省涉县文联主席李淑 英坦言,这些年一直工作在传统村落调研和保护第一线,她期待这项工作“从国家层面上更有力度,从民众层面 上更有认同感”。
      涉县在2014年启动了传统村落的调查,两年下来,李淑英感受到这项工作存在“上热下冷”“上主动下被动” 和“上慢下快”的状况。“无论在什么情况下,群众的积极主动性,都是传统村落保护的根本力量。”李淑英说,“ 在基层乡镇,别说村落保护,单单‘传统村落’这4个字也很少有人知道。到村里调研,我们也只能简单地告诉他 们,要传承保护老房子、老物件、老的生活方式等……”目前,涉县一共有10个传统村落列入名录,但村民们多 是“听上面‘规划’”,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、怎么做。“开传统村落保护工作会,我们告诉村民:国家对村落保 护有专项资金投入,给他们讲解规划建设的远景,调动他们的积极性,引导他们配合调查。”李淑英苦笑着说, “调查完了,有的村落也进入了名录,相应的政策支持却迟迟不能落实。这时村民就会追着我质问:你说的那些 资金啊、政策啊,我们怎么都还看不到?刚刚有点热乎气儿,又慢慢冷却下去了……”
      在河北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副主席杨荣国看来,提高基层对古村镇保护的认识,需要有些“实在的招数”。他 介绍,河北省民协从省委宣传部争取到专项经费,开展了“十大最美古村镇”申报、展示活动,效果特别好,县 乡镇很重视,村民也很欢迎。“很多时候,老百姓不知道哪些需要保护,以及怎么保护。因此我们专家还需要‘ 接地气’,出谋划策要有针对性。”
      也有一些学者指出,传统村落的保护要尊重文化差异,同时也要避免“摘星式”的保护。中国民间文艺家协 会副主席、青海省民间文艺家协会常务副主席索南多杰提出,其实游牧文化背景下也有传统村落,传统村落保 护工作不能忽视流动的传统村落,比如青海的“帐篷村落”就是一例。传统村落也不应局限在村域范围内,最好 是实施连片保护。比如一些河谷地带,各个村落都很相似,如果单单选择某一个村落加以保护,这种乡土文化 的交流与传承,将会是不完整的。中国民协顾问、贵州省文联副主席余未人认为,传统村落的整体性保护首先 要尊重各个民族的信仰,这样才能够“事半功倍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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